為什麼學校裡面成績很好的學霸,出社會以後都是找穩定的工作。
異軍突起的,反而是那些你看不出來他能夠幹大事的吊車尾學生?
讓我們來聊聊,每個人都應該避開的三個字:「零風險。」
人類喜歡零風險
在《思考的藝術》這本書中提到一個實驗:
研究者將受試者分成兩組:
第一組,告知他們接下來會被電擊。
第二組,告知他們有 50% 的機率會被電擊,另外 50% 平安無事。
在電擊時間快到的時候,測試這兩組人的身體反應(例如心跳、神經緊張、手汗等症狀)。
結果出乎意料,原本猜想第二組應該會比較放鬆一點(因為有 50% 不會被電擊)。
沒想到,兩組表現出來的症狀居然差不多,也就是兩組受試者面對電擊都是同樣害怕。
這其實不太理性,因為第二組是有可能不會被電擊的。
後來,研究者將機率降低為 30%、10%、5%,最後甚至只有 1% 的機率會被電擊。
驚訝的是,受試者並沒有因為機率降低而減少不安,他們的不安程度始終是相同的。
最後,直到他們被告知「不可能被電擊」的時候,才終於解除不安。
這項研究的結果顯示:
我們會對風險有感覺(會害怕被電擊),但對於風險的機率是無法感受的(即使機率從 50% 降到 1%,我們同樣害怕)。
只有零風險,才會讓我們安心。
雖然對風險保持警覺,可以提高生存機率。
但如果非得要把風險降低到零才敢行動,那你什麼事情都做不了。
零風險是不可能的
以投資為例,很多人不敢投資就是因為擔心風險存在。
他們唯一敢做的投資,就是銀行的定存。
但你以為銀行定存就是零風險嗎?
不對喔,你錢放在銀行,銀行也是有可能倒閉的(雖然有 300 萬的存款保證保險)。
擔心銀行倒閉,把錢放在家裡也有可能被偷竊。
害怕被偷,把錢鎖在保險箱,通貨膨脹也會慢慢侵蝕你的金錢。
即使你做好任何防護,錢也可能會瞬間貶值(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戰爭,盧布瞬間貶值 30%)。
面對投資,你想追求零風險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追求零風險,本身就會形成一種風險。
如果我們想把交通事故的肇事率降低為零,最好的方式就是大家別開車。
沒有超速、闖紅燈、酒駕的問題,完全交通零風險,大家都平安。
但為什麼不這麼做?
因為,不使用交通工具的話,對整個世界帶來的損失反而更巨大。
比起車禍傷亡,人類的經濟發展更為重要(很殘酷,但這是事實)。
接下來,讓我們看看為了「零風險」,你得付出多少代價。
零風險的代價,你付不起
西元 1958 年,當時美國將食品規範設定非常嚴格,不能有一點點點的致癌物質。
完全禁止,連零點零幾的那種也不行。
看到這樣你一定感到很安心,認為大家吃得很健康對吧?
不,結果跟我們想像的不同。
法令施行之後,製造者因為要去除所有可能的致癌物質,反而會加入更多不會致癌,但對身體有其他壞處的物質。
兩者相較之下,先前的致癌物質反而還比較好一點。
你是否想過,為什麼政府會同意食品可以存在「微量的有毒物質」?
原因很簡單,因為我們不可能追求「零毒素」,這樣下來成本太高了。
為了那一點點對人體幾乎沒有影響的毒素,我們得花費高額的成本才能將其完全去除。
即使最後真的做到了,這些成本也會反應在價格。
你會願意為了吃一百年也不會中毒的 0.1% 有害物質,而多支付十倍,甚至百倍的價格嗎?
不會對吧,就像你也不會因為擔心車禍,就選擇走路出門。
毒素是一種劑量問題,在談毒素的時候一定得考慮到劑量多寡。
假設一項食品內含毒素,但你得每天連續吃一千年才會中毒,那這個毒還是毒嗎?
當劑量已經微小到幾乎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時候,你就別太計較有多少毒素了。
你非得把毒素去除,那成本會巨大到你無法想像。
同樣的,風險也是一種劑量問題。
當我們在談風險的時候,只是一昧地要求風險變成零,那你得支付的代價將會相當昂貴。
就像大仁在《這個世界無法給你任何保證,你得學會當個成年人》這篇提到:
要求這個世界給的保證越多,你能夠獲得的就越少。
因為你把所有的成本都花在「保證」這個兩字。
風險沒了,但你的獲利也消失了。
當你嘗試去擁抱風險,有時候反而會獲得更多。
讓我們看一下學霸的案例。
追求安穩的人,註定平庸
回到開頭的問題:
為什麼那些成績優秀的學霸,出社會之後反而都是找些穩定的工作。
而闖出一番事業的通常是那些成績平平,甚至吊車尾的學生?
首先,在學校裡成績好的學生,他們出社會之後的表現不會太差,多半可以找到一份令人欣羨的高收入工作。
但反過來說,為什麼比較少看到他們有爆發性的發展?
原因很簡單,因為這些學霸們已經佔據在相對優勢的地方,不需要跟其他人一樣出去拼死拼活。
他們只要順著時間前行,安安穩穩地就可以有不錯的人生了。
與其冒險創業,不如找間好公司的高薪職業。
所以,學校裡的強者,出社會之後將逐漸趨於平庸。
反觀成績差的弱者,他們不需要什麼保證,反而可以孤注一擲。
在勇敢嘗試的情況下,更有可能創造出驚人的成果(你總得買彩券才有可能中獎吧)。
這就是為什麼出社會以後,幹出大事的反而是那些一無所有的人。
什麼都有的人,不必拿自己的身家去冒險。
只有那些什麼都沒有的人,才會想拿命去拼一把。
學霸當然不是笨蛋,他們只是不買彩券的正常人而已(人家不用買彩券就很成功了)。
從學霸的案例我們可以得知:把風險降的越低,發展就會越受限。
若你想追求零風險,那完蛋了,因為你只會得到平庸的發展。
不管在選擇工作或是投資,你都得讓自己承受一點風險,才有機會跳上更高的層次。
人生就是拼爆擊
我的學歷只到五專,成績也是倒數幾名的那種學生。
當兵退伍後不知道能幹嘛,只好在家鄉隨機投遞履歷找工作,最後才碰巧進入寶雅。
後來的故事說爛了,我從寶雅到保險業,又從保險業回到寶雅,又再度從寶雅重回保險業。
以前面學霸的案例為例:
你叫一個台大畢業的學霸從穩定收入的工作,跳到不穩定收入的業務工作,他肯定不幹。
因為風險太大,對他而言,原本的工作是風險極低的。
跳過去其他工作反而增加風險,何必呢?
但我不一樣,反正我就爛,爛泥不怕髒。
我的工作生涯從來就沒有「保證」這種事情,這條路走不通,那我回頭就好。
我的試錯成本很低,可以讓我盡情地嘗試。
你有玩過電玩遊戲嗎?
有一種技能叫做「爆擊」。
角色會忽然爆發,打出傷害非常高的數字。
但想要打出爆擊並不容易,它只會隨機出現,你無法掌握。
如果你本來就是攻擊非常高的玩家(例如成績好的學霸),那你只要穩定攻擊就能打倒怪物了。
倘若你攻擊很弱(像我一樣爛),那你用多少的普通攻擊都沒辦法打贏對方。
你可以怎麼做?
首先,你絕對不能追求「零風險」。
那是強者們在幹的事情,你不是,你一定得承受風險才行。
但承受風險不是叫你直接出去送死,你要先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,也就是不要承受重大的失敗。
真要失敗也不能傷筋動骨,唯有活下來,你才有機會成功。
一定要讓自己有不斷重來,不斷挑戰,不斷嘗試的空間存在。
前面提到,看毒素不能只看有沒有毒,而是要看劑量。
如果一個毒素劑量極低,那就不算毒。
風險也是,如果這個風險不會造成致命性的傷害。
不會讓你一蹶不振,那你就應該得勇於嘗試。
在確保自己不會死以後,接下來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,就是:
一直打!一直打!一直打!
即使每次都只能打一滴血也沒關係。
你要看的不是眼前的一滴血,而是那個長期的隨機,能讓你打出一萬滴血的「爆擊」。
你知道如何區別一個人的運氣好不好嗎?
關鍵只有一個,他是否經常做新的嘗試,嘗試次數越多的人,越幸運。
拿彩券來說,想要一張彩券就中獎很難,所以你得一直抽、一直抽、一直抽!
很多人進到保險最終失敗,我也是。
幸好我沒有放棄,抽了第二次,這才打出一發爆擊。
如果,我當時因為害怕風險,回去追求零風險,追求穩定的工作,我現在可能還在寶雅打工。
當然,沒有人能保證抽彩券就一定會中獎(成年人不需要別人給保證)。
但我能夠保證:
你不抽,肯定不會中獎。
你不打,肯定沒有爆擊。
結論
最後,重點整理:
一、人類天生害怕風險,只有風險為零,才會安心。
二、零風險的代價太高,你付不起。
三、強者可以追求穩定,弱者只能追求幸運。
四、增加自己的挑戰次數,嘗試越多,越幸運。
五、以存活下來為前提,再拼爆擊。
這個世界註定存在風險,沒有零風險這種事情。
想追求零風險的人,往往會面臨更多風險。
面對風險,你只能選擇與之同行。
你得試著習慣這個不確定性極高的世界。
然後,試著在生活加入一點隨機性,增加嘗試的次數。
也許,哪天這種不確定性,將會為你帶來一波爆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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